Allen Lee的部落格

『相親記…』~（最好是給我...先斬後奏！）

剛看了一位好友去陪相親的描述，忽然想起自己其實也有一次『類似』相親的經驗。起因大約是在…兩年前吧。當時大概搬回中壢半年多左右，體重也由將近80變成70KG，整個從所謂的小熊變『小貓』（不是猴）。因為某天同學約我去台北吃飯，由於正值夏末，天氣也挺不錯的，基於是過去好友的邀約，所以我只穿了短褲和短袖外加一個背包，一副很休閒的模樣就去赴了約。哪知…一到餐廳，朋友身邊竟然多了另一個『人』！？其實我這個人蠻龜毛的，並不喜歡突發狀況，（尤其是多出一個陌生人）但是人都到了？只好很勉強地坐下來一起用餐。席間，朋友和對方全都西裝筆挺，很專業的模樣，而我的穿著？整個顯得格格不入之外，連一向話唬爛的言談都變得非常『正式』。用餐到了一半，我和朋友到餐廳外面哈根菸時…。

我：「你要帶一個人來怎麼沒事先跟我說？」（白眼開啟）

朋友：「說了你一定不會來呀！」（還蠻瞭解我的嘛）

我：「為什麼？」（隨口問問）

朋友沒有回答我的提問，反倒問了我：「你覺得『他』怎麼樣？」

『他』？我疑惑地：「不...怎麼樣。」

這時，朋友忽然偷笑起來：「其實…是他說要約你的啦！」

「『約』我？」這下我真的被搞糊塗了：「他不是你的朋友嗎？幹嘛約我？」

朋友：「對呀！他說他想要認識一下。」

我：「所以…你的意思是…他『也是』…！？」（很想當場給朋友八卦六十四掌）

朋友點了點頭，我立刻將目光偷瞄向了坐在裡面的那一個『他』…而他正回頭對我露出了一口...『白牙』！（看來…他是『犬塚』一族的。重點在...年紀還比我...『小』...。 ）

『相親記…2』~（開始自我介紹…就是悲劇的開始？）

雖然我自己對同志這件事情不是挺在意的，一般也不會刻意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，可是這並不表示我是個賤人（見人？）就到處嚷嚷的大嘴巴！加上朋友這次沒來由地忽然給我來上這麼一筆？其實我是非常地賭爛的！可…因為他是讀書時期的好友，而且都已經箭在弦上，要躲？恐怕是來不及了。所以我一連罵了朋友幾句之後，也只好再次回到餐廳，去面對著這個笑得有點憨憨的小弟弟。

「嗨！」由於開始用餐時，我是擺出一副很『正經』的模樣，如今知道對方是想要以『認識』為前提下的聚餐。我整個人反而變得非常地不自在。（才怪！）：「聽說你也是同志喔？」（直接給他破題法！）

「嗯？對...對呀。」弟弟大概猜出我和朋友剛才在外面聊了些什麼，他有些緬靦地露出一個微笑：「聽說你和XXX是好朋友，所以我就想…請他幫忙介紹認識一下…。」

「對呀！我和他很好喔！」瞥了朋友一眼，我笑笑地：「不過今天之後不是了。」

弟弟似乎被我這句話給嚇了一跳，他立刻看了朋友一眼，而朋友則是一副笑得賤賤地模樣對著弟弟：「你不要被他嚇到啦！他是故意擺出那個『樣子』的啦，不要被他騙到！」

『到底是哪個樣子呀？』見朋友似乎有些幸災樂禍，我知道對他沒皮條，於是對著弟弟：「你知道我幾歲了嗎？」

弟弟點了點頭。

「所以你喜歡年紀比你大的？」我問。

弟弟「沒有一定！重要的是兩人的相處。」

是喔！每個都也『這麼』說。好啦！反正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，加上朋友給我來這招，於是我決定乾脆也給他亂搞一下：「他沒有跟你過…其實我這個人很難相處？」

「沒有！他說你人很好呀！」弟弟又看了朋友一眼。

朋友大概是要證明些什麼，他忽然微站起身，用手扯了扯我的臉：「放心！你看！你看！可以這樣玩他喔！」

『現在』是『怎樣』？把讀書時的那套搬到現場？閉上眼，我深呼吸了一下，然後對著弟弟：「剛剛他的那個動作你可以無直接視！下次見面時，我會處理。」

弟弟大概被我們的動作給逗笑了：「而且我們之前已經見過面了。」

見過面？我望向朋友。

朋友：「就上次那個誰誰誰的婚禮上，我們坐同桌呀！」

什麼？竟然還有這種『事』？那是快兩年前的事了呀！怎麼我對他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？

朋友解釋道：那時候我不是還問你要不要幫你介紹？你不是說你那時候…。」

「喔！好！好！我知道了！」打斷朋友的話，我將眼神轉回到弟弟的身上，仔細地看了看他。

弟弟的身高其實還蠻高的，跟我差不多，可能是工作的關係，所以臉上的鬍子刮得乾乾淨淨，不過看得出來應該是留得出落腮鬍的那種。他的眼睛並不算太大，眉毛倒是挺濃密地，說話的語氣低沈，略顯成熟（至少比起我來）加上今天穿的是一身正式服裝，整體來說，算是一個還不錯的男孩子。而且還戴了一副粗框的眼鏡。（我是眼鏡控）

由於朋友並不是圈內人，加上對方是個陌生人，我想了想，最後還是決定不要把場面搞得太誇張，於是收斂了一下，跟弟弟和朋友閒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。席間，朋友大概是為了要炒熱氣氛，讓對方放輕鬆，於是一直故意在一旁抓弄著我，一下用手指抓著我頭頂捏呀捏的！一會兒又把我讀書時的糗事翻出來大書特書一番，整個場面根本將我之前故意擺出來的傲嬌形象完全破壞殆盡。之後時間過了將近一個小時，喝完餐後咖啡，見我們兩個比較有交流之後，朋友藉故要走，把我們兩個留在餐廳內。而這…才是這場相親單獨面對面的…正式開始！

也許是因為朋友離開了，弟弟整個人變得有些拘謹，而我則是一直保持著微笑盯著他瞧。最後聊了幾句之後，弟弟開口對著我：「你…要不要出去走走？」

「去哪？」我問。

「那就…陽明山好了！看看夜景。」弟弟道。

我暈！又是陽明山！？雖然腦中這麼想著，可是我的嘴裡說出來的卻是：「好呀！」我咧！聽見那聲『好呀』！弟弟笑得簡直就像天使一樣！

『相親記…3』~（想要瞭解我…？『門』都沒有！）

陽明山…很冷！雖然那時還在十月中，不過山上的溫度不比平地，加上我本來以為只是在市區內用餐，吃完就會回家，壓根就沒想過還會有這段『突如其來』的遭遇，所以只穿了一件短T和短褲就來到了台北。一路上，弟弟開車，車上的我們沒有太多交談，氣氛有點怪，他專心開車，我撇頭望向窗外。音樂？是的！他確實怪怪的！好歹也放個音樂吧？但是他沒動作，我也不好意思說些什麼，畢竟方向盤在他手上，鑰匙又不屬於我，於是我只好默默地望著通往山上的道路，沒有主動與他攀談。終於，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頭，打開車門，我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。

「好冷！」我隨口說道。

弟弟：「是嗎？要不要套件衣服？」

「我沒多帶。」我道。

弟弟：「那…你要不要先穿上我車裡的那件外套？」

「是喔…。」看了看弟弟準備打開後車門：「不必！謝謝！我不習慣。」

「你不是會冷嗎？」弟弟有點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把外套給拿出來。

「我要穿你身上那件！」我指了指弟弟套在身上的西裝。（剛剛不是還說不習慣？結果直接選了他身上的那件！）

「這…這件？」弟弟有點不知所措。

「是的！」我斬釘截鐵：「就是你身上穿的！可以嗎？」

「啊？當…當然可以呀！」弟弟有些不好意思地：「可是…我穿過了。」

「沒關係！這樣最好！」露出一抹淺笑，我道：「暖暖的。」

在我半脅迫之下，弟弟只好將他自己的西裝給脫下來：「這件不夠暖，如果你會冷的話？跟我說一下，我再拿裡面那件。」

沒有立刻伸手接下西裝，弟弟一臉納悶地直望著我「幫我披上…可以嗎？」我道。

「嗯？」弟弟似乎搞不清楚我在說些什麼。

我：「真的好冷。」

弟弟立刻將衣服披上了我的肩膀。「謝謝。」很禮貌地，我道了謝。

「那…現在…我們是…？」弟弟問。

我：「回家。」

「啥？」弟弟瞬間瞪大眼睛。

「開玩笑的。」我指了指一旁的圍欄：「就坐那兒吧。」

坐在山上，眺望著山下夜景。弟弟似乎有點不知該如何開口與我交談，而我？其實當時的興趣也不太大。雖然是他約我來的，可他卻默默無語。我想了一下，這樣沈默下去也不是辦法，於是主動開口問道：「XXX說我們以前見過？不過我怎麼沒有印象？」

弟弟：「可能當時人多吧。」

「所以這兩年你都沒有交過？」我問。

弟弟：「嗯。」

「你知道我『之前』的情形？」我挑了挑眉。

弟弟：「我聽XXX說過。」

「那麼你知道我『現在』的狀況？」我再問。

弟弟「嗯…。」

「XXX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很難搞？」我看著弟弟眼鏡後方的那雙眼睛。

「有！」弟弟道。

這『什麼』跟『什麼』呀？我下次還要約那個『賤人』吃飯嗎？但…我還是保持著風度：「你知道了還要約我？」

「沒…沒啦！」弟弟大概感覺到了我笑容裡帶著殺意，他馬上更正道：「XXX說你其實很好相處。」

「所以你就想和我認識一下？」我道。

弟弟這時不好意思地：「我知道這有點唐突，不過…我聽他說你現在單身，既然這樣，我想約出來見面吃個飯，應該不會造成你的困擾。」

「是的！沒錯！」我：「最近覺得空虛寂寞…冷。」

弟弟像是突然發現了新話題：「哦？你也喜歡看周星馳的電影嗎？我每部都看！真的很好笑！」

我：「是嗎？我看過第四台重播的。不過說真的，我都…『笑』不出來。」

「喔…是…是喔？哈…哈哈！」弟弟有些尷尬地：「那你平常都看什麼類型的電影？」

我：「我喔？我都看卡通比較多。例如『剛彈』！」

看著弟弟終於笑不太出來的樣子，我知道自己似乎有些太超過了，於是故意將話題轉到他的身上：「你是不是喜歡年紀大一點的？」

弟弟：「真的沒有一定！其實還是要看彼此之間是不是適合。就算是自己喜歡的型？也不一定將來相處得下去。」

難道這個弟弟有過什麼創傷？一時間，我忽然心軟了起來：「也是。那麼…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呢？」

弟弟想了想：「就…看順眼的就好。」

「太籠統了。具體一點！」我道。

「瘦的，斯文型，跟我差不多身高，不要太胖。」弟弟這次總算給了比較有畫面的一個身影出來：「而且XXX說你不會很娘。」

喵的咧！我到底要不要把XXX的電話從我的手機裡刪除呀？原本我還想給這個看似可憐的弟弟惜惜一下，不過既然他都這麼直言不諱地把我的個性都說出來了？看樣子…我是得動真格的了。

「沒錯！以同志來說，我也覺得我不算很娘！」望著身旁的弟弟，我將臉頰湊到了他的面前，然後露出了一臉邪惡的笑容：「因為我…『超』…『娘』！」

看著弟弟有些害怕的表情，我知道…是的！他？終於引起了我的…『興趣』！

『相親記…（4）完』~（年輕的肉體...包裹著一顆…成熟的心…。）

弟弟見我將臉頰靠近了他，他先是一愣，接著，竟然笑了出來：「不會呀！你看起來不像。」

「傻瓜！」將臉退了回去，我將目光移至山下夜景：「一個人的本性…不是用看就能看得出來。」

「所以…。」弟弟：「你是裝出來的？」

「我不想裝！也很懶得裝。不過…人活在世上，有些事情…確實還是得要虛應一下。」我道。

弟弟：「例如呢？」

「例如…。」歪著頭，我望著身邊的弟弟：「例如我現在其實很想抽菸，可是礙於你在身旁，所以我只得暫時壓抑下去。」

弟弟：「沒關係！你抽！我沒差。」

我：「可是我的身上現在正披著你的衣服。」

弟弟：「我不介意。」

看了弟弟一會兒「你說的喔！」取出香菸，我點了火：「換個邊，風向不對！既然你不抽菸，就別待在下風處。」

交換了位置，弟弟坐到了我的左手邊：「你的菸癮很大？」

「嗯！」我點了點頭：「很想跟公賣局直接進貨。」

弟弟：「吸菸不好！少抽點。」

「哦？」笑了笑，我故意睜大眼睛：「你是在關心我？」

「呵呵！」弟弟將雙手環抱胸前：「抽菸對身體真的不好。」

「是呀！這…我知道。」將身體挨向了弟弟：「你會冷，對吧？」

弟弟：「還好。」

「不好！來！既然你還可以忍耐菸味，那麼…。」將肩上的西裝脫了下來，我披在彼此的身上：「這樣你就不會冷囉！」

弟弟露出了有些緬靦的表情：「可是這樣你…。」

「放心！」我：「有你坐在一旁，身上的熱量會傳送過來。」

沈默了半晌，弟弟開口：「其實…你對人蠻好的。」

「哦？」我：「你由哪裡判斷？」

「由你剛剛的那些行為。」弟弟：「我看得出來。」

「是嗎？我可不這麼認為！」將身體移了過去：「來！靠近一點！這樣比較暖活。」

「哇！」碰觸到了我的手臂，弟弟忍不住叫出聲來：「你的身體好冰！」

「哈哈！」我：「對呀！我很冷血！所以才故意把你叫過來幫我取暖的呀！」

突然，弟弟伸出手來，輕輕地捏了我的臉一把：「你喔！比我還像個弟弟。」

我抗議道：「欸！搞清楚！我的年紀可是比你大耶！」

弟弟：「就是因為這樣，所以我才覺得你更像弟弟。」

「所以…我應該要改叫你『哥哥』囉？」我故意開著玩笑。

「不必。」將我的左手包進了他的掌內，弟弟：「不過你可以叫我的名字。」

「你…並不了解我。」我道。

弟弟：「人與人的熟識，總是需要時間。」

忽然，我覺得身旁的這位弟弟…與我原先所認為的似乎不太一樣。他…顯得太過『成熟』！講的話，用的詞，動作，言行，至少，目前表現出來的一切，都與我一開始所想像的完全不同。

「你知道的…。」我緩緩地：「現在的我…沒有那個心思…。」

「嗯…。」弟弟沈默了一下：「我感覺得出來…。」

「是嗎…。」看著遠處的燈火：「你很敏銳。即使我…。」

「是的！」弟弟：「即使你從一開始就只是打算捉弄著我。」

我：「而你還是…。」

弟弟：「我說過了，今天的目的只是想認識你。並沒有其他所圖。」

「就只是這樣？」揚起頭來，我促狹地：「你的『這句』讓我很受傷喔！」

「哈哈！」一臉窘態，弟弟說起話來也開始變得有些吞吞吐吐：「當然…我是希望可以…多瞭解你一點點…。」

「我怎麼覺得你的身體好像變得越來越熱了？」剎時，我岔出了這麼一句。

「咦？有..有嗎？」弟弟訝異地問。

「有呀！」伸出手，我指了指弟弟的褲檔中間：「而且很明顯是從那裡傳出來的。」

弟弟隨即尷尬地：「沒…沒有啦！亂講！」

「哈哈！真的是啦！」我作勢出手要去敲打，而弟弟則是立刻護住了他的重要部位。趁著這個空檔，隨即旋身，我跳離至弟弟身旁兩公尺的距離。

不是木頭，當然明白弟弟的意思，話中的含意怎能裝作不知？只是自己一路閃躲，沒有給個肯定答覆。可…認識不過一天？時間確實太短，而他…再次仔細看著眼前的弟弟….。其實他…成熟，說話有條不紊！穩重，態度不卑不亢。他的笑容溫溫地，讓人覺得溫暖，圓潤的臉龐，已然冒出些許黑色鬍渣，剛剛略微慌張的那個神色，多了份天真，幼稚，還帶點傻氣…。是呀！確實…他…值得一個更好的人。至少是個…還有『心』的人。

「天色晚了，該回家了！」我道。

弟弟站起身來。路燈下的他…白色的襯衫，鐵灰的西裝，深黑的皮鞋，粗框的眼鏡，在他身後，是一片燦爛的霓虹燈火。望著他那帶著害羞笑意的表情...。我走回到了他的身邊，這次…換我主動出手。

先是…順了順他一根微翹頭髮，接著…拉了拉他一身微皺襯衫。然後…拍了拍他一臉稚氣臉龐。瞬間！我的眼睛…漾起了淺淺濕潤。

立刻轉過身去，背對著他，踏步而去，我往車子的方向前進。揚了揚手，我的聲音愉悅「走吧！」帶著不易察覺地一絲顫抖：「我們…都該…回家了喔…。」

『相親記…後記』~（乖巧的弟弟？真的很…『不乖』！）

當我走到了轎車門口，只聽見『咖』地一聲！車門鎖瞬間就被遙控器給開啟。雙雙踏進車內，插入鑰匙，發動車子。弟弟這次總算是想到了要將音響打開。暖車將近五分鐘之久，納悶著車子怎麼依然保持原地不動？我正想準備開口詢問時，弟弟卻忽然轉過頭來對著我說：

「天氣這麼冷…我們…一起去泡個『溫泉』好不好？」

我哩咧！？果然！又是一個…。這下…我真的是…。

又是一聲『好呀！』我笑嘻嘻地：「不過…是泡『大眾池』喔！」

這下，弟弟的臉上終於出現了…三條線。

北投溫泉區的其中一間，裸身跪在黑色石版拼成的溫泉池邊。氤氳靉靆的空氣，硫磺氣味的空間。望著鏤空雕刻的對外窗櫺。新月，明亮的星，無雲，湛藍的天。圓潤水珠流過我的頭髮，劃過我的臉頰。旁邊，那個比我還要壯碩的身影，他…正蹲在池邊，用瓢子舀水，將自己的全身沖洗得乾乾淨淨。

溫黃的燈光，曖昧的光暈，拿下眼鏡的我，望著他的身體。這種感覺…已經好久不曾有過。

「來吧！過來這邊！」弟弟對著我道：「別著涼了。」

一腳踏進水池，我坐到了弟弟身邊：「這水，好燙！」

弟弟笑笑地：「那當然囉！不然怎麼叫做溫泉呢？」

彼此沒有帶著眼鏡，兩人雙雙比鄰而坐。即使視線看不清楚，但我還是可以藉由微弱光線，看清弟弟已然全裸的身體。我知道自己白晰皮膚現在一定呈現出粉紅色的潮紅，因高溫呈現出了瑰麗般地豔紅。而他？身邊的這個他…深黑色的頭髮，深黑色的眉睫，深黑色的體毛，佈滿了他整個黝黑的下半身。

態度變得彆扭，伴著一絲羞怯，弟弟低下了頭，不敢直視看我。

而我？伸出手來，一把將他的頭給直接抬起：「低頭幹嘛？不必看了！」

臉上露出一抹調侃似地表情，揚眉，微笑，我緩緩地出聲：「相信我！不管『再』怎麼樣？至少…我可以確定一件事情！那就是你…永遠都會是個可愛的…『小弟弟』！」

伴隨著我的笑聲，弟弟的臉？就算只剩朦朧，我保證！一定比我此刻身體的顏色還要…『紅』！

PS：這是兩年前所發生的唯一一次『相親』。當然！我和弟弟只是朋友，自然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。畢竟…身體的取得？在這個圈子，不難。只要你的眼光…不是太高。但…心呢？如果…你要的是一顆可以陪你一生一世的真心？那麼…又何必在找到之前，隨意地將你的身體...『奉獻』給人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