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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ree months番外篇（星達）

叩！叩！叩！敲了三聲門扉：「報告！」

室內傳出了一句：「進來！」

星達打開了輔導長室的內門，接著一腳跨了進去：「輔仔！你找我？」

「嗯！先坐下吧。」輔導長的手裡拿著一本咖啡色封皮的莒光作文簿，他正緩緩地不斷在翻閱著。半晌過後，他將本子遞向了坐在一旁的星達：「你先看看。」

不明就裡，星達接了過來。先是低頭看了作文簿封面上的名字，星達立刻抬起頭來：「這是…？」

「沒錯！」輔導長點了點頭：「你先看一下裡面的內容，前面的宣導部分可以直接跳過！看後面生活週記的部分就夠。一切等你看完以後，我們再談！」

靜靜地，星達打開了本子慢慢地翻閱起來。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，星達將本子給輕輕闔上，交還給了坐在桌前的輔導長。

輔導長：「你都看完了？這麼快？」

「嗯！是的。裡面所寫的內容…其實並不太多。」星達道。

「也對！」輔導長拿出了一包香菸，從中取出了兩根，然後將一根交給了坐在對面的星達，接著逕自點起了火：「那麼…你看完後有什麼感想？」

抽著菸，星達先是想了一下：「新訓部分還算正常！來到師部銜接還有在士官隊裡的內容也豪無異樣。而且…。」星達又思考了好一會兒，他才繼續說道：「剛來連上報到的那個禮拜和剛到受訓單位…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…。」

「所以…。」望著眼前已經升為上兵的星達，輔導長像是提出疑問似地：「你也這麼『認為』？」

「這…我也不敢確定…。」星達解釋道：「因為如果只從後面那『幾篇』的文章來推測…似乎又稍嫌太過武斷了點。」

「不過…內容確實是在那個時間點開始有了變化…。」輔導長：「不是嗎？」

「所以輔仔！你的意思是…。」星達問。

「你知道的！部隊裡頭最糟糕的事情有幾樣！而他…？」輔導長定定地望著眼前的星達：「卻做出了其中最『危險』的一項！」

星達當然很清楚輔導長沒有說出口的意思。當兵逾假不歸或是不服管教雖然不算小事，但是比起『自殘』？那簡直就像小巫見大巫，根本無法相提並論！也不是稍做處分或是關個禁閉就可了事。畢竟那可是牽扯到一條人命！而且更有可能危及到連隊裡其他弟兄們的安全。不過…『可能』嗎？衛生連的衛哨基本配備不過就是一根短短的警棍而已，就算是在裝備保養時有取出槍枝，頂多也只是槍身附加彈匣，裡面是不含半顆子彈。但…。

「對了！」輔導長將菸灰彈在桌上的菸灰缸內：「前幾天在廁所裡面，還發生了一起衝突！關於這些…你有聽其他弟兄們在寢室裡談論過嗎？」

「衝突？」怎麼會？星達完全沒有聽聞其他學弟提起：「是在什麼時候？」

輔導長：「就在他做出那件事的兩三天前。」

「是嗎？我…我沒聽說。」星達不由自主地主動提問道：「那麼…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狀況？」

「詳情…我也不是很清楚…。」輔導長皺起眉頭：「當時是小湯先來跟我報告的！午休完畢之後，我是有叫他過來稍微瞭解一下狀況，不過…他說只是發生了一點小誤會而已，大家也當場就冰釋了。因此我本以為那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口角罷了！畢竟連上的人雖然不多，不過每個人還是各有脾氣，要在同個連隊相處，自當互相隱忍，可我卻沒想到後來他竟會…。」

星達：「那麼連長和副連長呢？他們也知道有那起衝突嗎？」

「現在…已經知道了。」輔導長嘆了口氣：「我本來以為…一開始，我真的以為那真的只是小事一件！不過…唉！這…真的是我個人的疏忽…。」

見輔導長臉上露出一絲愧疚，此時星達也不知該要說些什麼。最後，他只好繼續問道：「那麼…連長他們有說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嗎？」

「目前還不確定。」輔導長又點起了一根菸。

星達：「怎麼說？」

「因為營長也知道了這件事情。」輔導長道。

「什…什麼？」星達一臉訝異地：「事情『鬧到』營長那邊去了？」

「嗯！更麻煩的是…。」輔導長：「他的家長來營區的時候，剛好師長也到營部視察…。」

「您的意思是…連師長也…？」星達瞬間瞪大眼睛，望著站立在窗口的輔導長。

「是…是嗎…。」見輔導長沒有出聲回應，星達的心中也有了譜。

想不到一個才剛回連上報到的預備士官，竟會在衛生連裡引起如此大的騷動？不止是驚動了支援營的營長！連常居師部的師長也都…。可…星達想著，自己…又有什麼資格管到這些？畢竟自己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義務役士兵而已，在這件事情上頭，完全毫無任何地權力好去置啄。

「有件事，我可能…。」望著眼前這位一向表現優良的士兵，輔導長緩緩地：「得要再麻煩你一陣子！」

「輔仔！別這麼說！」星達連忙開口道：「有什麼事情？您儘管吩咐！」

「你現在已經是個上兵伍長了吧。」輔導長道。

星達：「嗯。」

「我記得…他應該是隸屬於第二排的？」輔導長問。

「是的！他的位置就站在小柯旁邊。」星達抿了抿唇：「其實說起來…他也是我的互助組裡的一員。」

「是嗎？那麼暫時…。」輔導長說出請求：「他就『交給』你了！」

「輔…輔仔！你的意思是…？」聽見輔導長的請託，星達立刻站起了身。

「是的！我畢竟有屬於自己的業務，也不可能隨時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…。」望著窗外，輔導長輕聲地：「至於他的『歸屬』…最後究竟會在支援營或是師部？目前還沒有定論。我聽說…營長似乎有意把他給留在營部，而師長那邊…好像正缺了個傳令…。」

轉過頭來，輔導長對著站得筆直的星達：「在最後的決定出來之前…。」

「輔仔！」望著輔導長那雙賦予重任的眼神，星達用著沈穩而堅定的語氣：「放心！『他』？就交給我來…。」

『負責吧！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