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len Lee的部落格

『二十』~03~（冰霜…遇上陽光？真有…『解』…。）

「為什麼這麼問？」刀叉繼續移動，沒有正面回答問題。我…不想說。

「不然你不會這麼快就答應和我出來。」他道。

再次抬頭，望著眼前的他。目無表情，我冷冷地：「何以見得？」

也許因為口氣冰冷，讓他覺得有些愕然！隨即，他吞吞吐吐地：「我記得…你的個性不是這樣的…。」

放下餐具，舉起酒杯，輕輕晃動一下。將目光移到酒紅色的液體，藉由杯緣，看著變形之後的他。體態？與過去相差不遠。神韻？已經不負當年。過去搞怪似的潮流髮型？如今梳理得整整齊齊。說真的，他的頭髮不比我長，但…過去？我們不都習慣留著中等長度。只是…。

「我的個性…。」停頓一下，我：「怎麼了嗎？」

「不！沒什麼。」他連忙換個話題：「我現在單身！」

「哈哈！」被他這句給逗笑了，放下杯子。我微微翻了白眼：「是喔？所以咧？」

「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。」這次！他說得直接。

好快！太快！簡直快到令我『猝不及防』！

當然！他會找我？不是沒有原因。怎麼可能沒有事先替自己打過預防針。雖然不認為自己條件多好！但…畢竟當時我對他…。而那時的他…是怎麼對我？我自己...心裡有數。

「其實…找我的人幾乎都是單身。」這次酒杯換成水杯，我想藉以去除口內的那份黏膩。即使，剛剛的飲料不過是泛著濃郁甜味的水果酒：「因為…我不愛與成對的人單獨相處。」

定定地，他望著我。臉上表情…顯得有些困惑。

和他原先想的不同？是嗎…。好吧！既然如此…。轉換情緒，我微笑地：「這麼多年過去了！你應該也有交往過吧？」

「嗯。」他：「但是…。」

「沒關係！我瞭解！不會過問太多，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我道。

「那麼…你呢？」輕聲地，他問：「這麼多年…你不可能一直都是一個人的。對吧？」

「也許現在才發現…我覺得自己似乎挺適合一個人的。」我道。

這下，他像是放下了心：「不！不可能的。」

「哦？為什麼？」脫口而出，我立刻反問。

這次，換他微笑：「因為你需要有個人來『照顧』你。」

「是喔？我可不這麼認為！」我：「一向？我總是可以『照顧』自己。」

「還有…別人。」他道。

「別人？」我不懂：「什麼意思？」

他：「你確實可以照顧好自己。除了…『抽菸』和『暴飲暴食』之外。」

聽見他說的這兩樣，歪著頭，我真的送了個大白眼給他。

「你是很會照顧別人！這點？我從不懷疑。」拿下眼鏡，他露出以前我所習慣的那個眼睛。小小地，單眼皮，加上一雙濃農地眉。過去，他總會戴上有色的隱形眼鏡，綠的！而我？則是選擇藍色。現在，我們都已蒙上一層灰黑。

「不要對我擺出那個樣子！你不是那樣的人。」暗示著，他意味深長地：「我還是喜歡你『剛剛』給我的感覺。」

抿唇微笑，雙眼睜大，我擺出了他後面說的那個樣子：「我？已經不是以前的我！」

「我…。」他，沈穩地：「…也一樣。」

我：「那麼…等會兒？」

「一切…依你。」他道。

「這點？」這下，我笑得開懷：「和過去…果然『一樣』！」